我的探墓笔记:1949 - 第1474章 一路追踪
 
	
	    我们好不容易翻过二峨山,紧赶慢赶,到了晚上的时候才进了城。我这时候还在讲礼貌呢,我说:“大晚上的,不好吧,要不我们找地方住一宿,明天从供销社买点东西再去。”
    泉儿说:“去我家就行了噻。”
    大同说:“现在去也许还能找到书生,去晚了怕是就没了。”
    我说:“没这么严重吧,难道金姐还能卖了书生?再说了,金姐就算是想卖,总得顾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大同摇著头说:“师父,你心真大,书生就这么被你给卖了,你还在替別人数钱。”
    大同根本就不听我们的,硬是到了金姐家门前。大同说:“敲门。”
    我说:“大晚上的,这都十点多了。”
    大同看著泉儿说:“你敲。”
    泉儿说:“我不敲。”
    大同上去就砸门,声音特別大,把半个街道的狗都吵醒了,嗷嗷叫。
    门开了,不是金姐,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说:“你们找谁?”
    大同说:“金胜男。”
    “金老板走了。”
    “走了?”
    “走了,上午走的。”
    “怎么走的,和谁走的?去哪里了?”
    “我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伙计,老板的事情,我不敢问。”
    “和谁走的你总看到了吧!”
    “三个人,开著一辆汽车,对了,一个瞎眼姑娘长得特別高,好像是篮球队的。”
    “还有个男人,对吧。”
    “看起来应该是个读书人。”
    大同不管这些,推开男人就进去了,我们三个在宅子里找了一遍,果然人是走了。这可把看家护院的大哥嚇坏了,跑出去报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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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一看赶紧跑了,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躲到了泉儿的老家。
    泉儿老家不小,住起来还是很舒服的,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壶热水,围著桌子喝著水。我们都饿了,但是这大半夜的,去哪里弄吃的啊。
    也只能是忍著。我说:“泉儿,你家没有吗?喝点水也是好的啊。”
    泉儿说:“好像有,我去找找。”
    泉儿还真的翻出来了一包红,用草纸包著,我们三个立即泡了红水,喝了之后,这心里才算是稳了下来。不然是真饿的五脊六兽的,不得片刻安寧。
    这时候我们才算是开始说正事了,我说:“多亏跑得快,再晚一点就被警察抓到了。”
    泉儿说:“金姐也是,为啥要带著书生藏起来呢?”
    大同说:“她怕我们反悔啊,占了这么大便宜,谁都会立即藏起来的。”
    泉儿问:“占便宜了吗?”
    大同摊开双手说:“你们还没搞懂吗?那个瞎眼姑娘就算是生出来的孩子不会发光,但强壮是肯定的吧。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发光,只要能培育出强壮的人种,那也是名垂千古的大功劳啊!而且是对全人类的大功劳啊!”
    我这时候一拍脑门说:“是啊,我咋忘了这茬了呢,我一直在想著发光了。我就没想到,即便是不发光,这种强壮的人类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啊。要是一个国家有几万这样的士兵,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是不知道,他们跑起来比豹子还要快。”
    大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金胜男这个女人,太坏了。这种事她竟然想独占。我们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们。”
    我说:“书生也是,为啥不给我们发个电报啊!”
    大同说:“书生就是个书呆子,他现在专心研究课题呢,哪里有心思搭理我们?你信不信?等书生想起我们的时候,他和金胜男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说:“不能吧,书生不稀罕金姐。”
    “女追男,隔层纱。就看女人想不想了,这个道理还还不懂吗?师父,现在我们必须儘快找到书生他们,我们必须拿回那瞎眼姑娘的控制权啊!”
    我挠著头皮说:“金胜男狡兔三窟,她和书生开车出去,往哪边走我们都不知道。”
    大同说:“我分析一下,首先,西边肯定就排除了,西边是高原,有些人是有高原反应的,尤其是洞穴人,怕是適应不了高原,金胜男不会冒险去西边。南边应该也不会去,刚从南边回来的。所以,不是往东去了山城就是往北过秦岭去了西安。”
    泉儿说:“万一別人反其道行之,就是往南去了滇省呢?”
    大同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但是概率不大。刚才我们在金胜男家里找人的时候,你们应该注意到了,衣柜里的厚衣服都不见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大概率是往北走了,去了长安。”
    我说:“是啊,现在长安应该下雪了吧,眼看都要过年了。”
    大同说:“我们去火车站,买车票,去长安等他们。”
    最早的一趟车是明天上午十点十三分的,我们在火车站迷迷糊糊,到了车上倒下就睡。
    我们买的臥铺,一个包厢里四个铺,俩上铺俩下铺。我和大同在下铺,泉儿在大同上面,我上面是空著的。坐火车能做得起臥铺的,非富即贵,这软臥的票其实挺不好卖的,不然我们临近买票,还买不到呢。
    车到了绵阳的时候,上来一个姑娘,像是个女干部,穿著灰色的制服,梳了一个马尾辫,戴著一副近视眼镜。看年龄三十来岁。我看到她的同时,我想起了苏梅来,她们的气质差不多。
    她上车之后也没多说啥,直接就爬上去了。
    令我奇怪的是,她一直搂著怀里的一个包,这包是黑色的,上海牌,人造革的。她不仅在铺上搂著,下铺去厕所的时候也拎著。我觉得,她拎著的包里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或者,里面装的是钱。
    泉儿这人就是嘴欠,这女的下去的时候,泉儿说:“你不要老拎著那个包了,我们不是贼。你就放在铺上,我给你看著,要是丟了,我赔给你。”
    这女的很礼貌地说:“不用了,谢谢。”
    她还是拎著包去了卫生间,回来之后,拎著包上了铺。
    我说:“看你上上下下的,怪不方便的,我和你换吧。”
    “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我心说这女的是真的挺奇怪的。
    火车这时候进了隧道,秦岭的隧道又多又长,有时候十几分钟都在隧道里,进了隧道,一片漆黑。亮起来的时候,我故意从铺上下来看看那女的,她坐在铺上,死死地在抱著那个包呢。
    泉儿说:“师父,她好像当我们是贼了,你看看我们三个,都长得一脸正气的,我们真的不是贼。”
    那女的还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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