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 - 第1726章杜家继续买地,扩大棉花种植
 
	
	    另一边,金太打铁作坊里,阿牛站在师父金太身旁,满面愁云。
    “师父,才一个月功夫,钢条的市价就涨了三成。钢材是我们作坊最大的成本开销,再这么涨下去,我们今年的生意怕是没什么赚头了。”
    金太打铁作坊的经营模式,大半是依据预先签订的契约进行生產。
    这种订单式生產有利於作坊的稳定,也是后世企业的主流模式。
    但其弊端在於,订单的价格早已锁定。
    有些急著要货的客户,甚至已经预付了全款,只等交货。
    面对近期钢价的飆升,作坊的处境变得十分被动,能不亏本已是万幸。
    “长孙家和燕王府的炼铁坊,都提价了?”
    金太久经风浪,並未因原料涨价而乱了方寸,沉声问道。
    “长孙家那边提价了。至於燕王府的炼铁坊,听说他们现在的全部產能,都被帝国大厦那个工程给包圆了。”
    “师父,您是不知道那栋楼有多耗费精钢。前些天我让刘文显带我到工地外围瞧了一眼,那些要三个人才能合抱的樑柱,里面竟全是精钢打造的骨架,再用混凝土浇筑。”
    “光是一根那样的柱子,修一层楼就要耗费数千斤精钢。”
    “那帝国大厦少说也有三十层,需要上百根樑柱,照这种用量,今年是指望不上燕王府的炼铁坊有余货外售了。”
    阿牛一想到那些粗壮的樑柱,就忍不住心惊。
    用精钢堆砌出这样一座庞然大物,耗资该是何等天文数字?
    也只有燕王府这般財力雄厚,才敢如此行事,换作旁人,恐怕建到一半就得资金断裂。
    金太摇摇头:“我记得之前有消息说,燕王府在河东道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新炼铁作坊,不知何时能出铁。”
    “虽说从河东道运精钢回长安,运费不菲,但若长安的钢价持续走高,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师父,这事我也听说了。大唐日报上时常有河东道那边的消息,据说那个炼铁作坊比长安城里燕王府和长孙家两家加起来的规模还大。”
    “因为体量太大,是分期建设的,一期项目估计就在这个月或下个月就能投產,后续的项目要等到明年和后年。”
    金太略作思忖,便下了决心:“这样,你亲自去一趟河东道,先运一小批精钢回来试试,看看这条路能不能走通。”
    按理说,作坊的规模越大,单位成本就越低。
    河东道的新作坊產量惊人,成本上应有优势。
    至於运输的开销,只有亲自试过才能知晓。
    ……
    夏日的朔州原野,绿草如茵,仿佛一张无垠的地毯。
    一条笔直的水泥路像一道刻痕,將这片绿海一分为二,路旁河水蜿蜒,一座崭新的集镇便在这水陆交匯处悄然兴起。
    隨著薛延陀部族的覆灭或远迁,此地承平已久,紧邻朔州,故而这座新兴城镇连一圈防御性的城墙都未曾修筑。
    “家主,燕王府那座炼钢工坊,耗资怕是不下二十万贯,却连城防都未设,足见其对朔州安定的信心。”
    “我们去岁的试种已见成效,投下的本钱基本收回,若趁势扩大,想来变数不大。”杜书作为杜家在朔州的主事,向家主杜芳匯报导。
    然而,年初刚吃下一万亩地,杜芳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对於是否要继续追加投入,他有些拿捏不准。
    將荒原开垦为田,水利灌溉、人手招募,无一不是巨大的开销。
    尤其是採摘季,人手稍有不逮,一年的辛苦便可能付诸东流。
    “这炼钢工坊確实气魄惊人。”杜芳沉吟道,“但我费解的是,燕王府自己的田今年为何分毫未增?从种植到加工,处处是利,那位李想怎会轻易放手?”
    “家主多虑了。”杜书解释道,“燕王府並非放弃了业。论种植规模,如今已有十几家超过了他们,但他们將重心转移到了利润更丰厚的下游,比如布的染整和成衣製作。”
    “这恰恰说明,那位李想极其看好朔州的长远前景,只是选择了利润最高的一环。”
    杜书的这番话不无私心。
    他在杜家的分量,已与朔州的產业休戚相关。
    业兴,则他地位稳固;业衰,则他前途黯淡。
    杜芳话锋一转,问道:“那个褚遂良,你打过交道吗?”
    此人是燕王府在朔州的头面人物,影响力非同小可。
    各家的脱籽、纺纱设备皆出自燕王府的工坊,而作为最大的收购方,燕王府更是通过褚遂良之手,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著价。
    若非李想用人得当,知晓褚遂良是个有抱负、不贪小利之人,换作旁人,恐怕早已中饱私囊。
    “拜会过数次,也同席用过两次饭,但谈不上深交。”杜书怕家主责怪自己交际不力,忙补充道,“家主不必为此担忧,那褚遂良似乎有意避嫌,与各家都保持著距离,反而常往田间地头跑,与那些田奴廝混。”
    杜芳的目光投向远处不断冒著黑烟的巨大烟囱,那座炼钢工坊带来的震撼让他下定了决心。
    “听说朔州新来了一批战俘,你去採买一百个奴僕。再以五万贯的价格,从刺史府买下我们田旁的那片荒地。”
    “我们须得提前准备,待到明年开春,要让杜家的田规模,再上一个新台阶!”
    既然燕王府敢將性命攸关的钢铁產业安在这里,杜家跟进投资,风险自然可控。
    毕竟,一块田,数年之內便能收回成本並开始盈利。
    ……
    朔州刺史府內,褚遂良正向刺史张仁敛稟报:“府君,属下已派人去草原採买牛羊,马料等军需也已在筹备。只是兵器铸造一事,还需府君定夺。”
    “褚主簿,”张仁敛面带忧色,“辽东传来的风声,可是真的?高句丽好歹也是一方大国,高氏王权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数日前,正是褚遂良找到他,带来商队密报:高句丽国王高建武被其权臣渊盖苏文弒杀,国內局势大变。
    褚遂良更由此断言,大唐必將兴兵征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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